纯ooc,写来玩的((非常俗套(🙇

月读:某个暴利高中补习机构的老师兼主办人,一心只想搞钱。教书教得很好,在业内小有名声,网课和实体班都一课难求。但实际上他很会捧杀没希望的学生,专注培养那些有价值的学生。精准的精力投入让他的业绩非常好。

 

荒:平漂画家,会去各种画廊卖画。原本的专业是经济学,但即将从平安京大学毕业之时突然开始追逐不太现实的梦想。家里的姐姐和弟弟叫他呆不下去了就快点回家,帮忙打理家业或者找份正经工作。

 (现代pa 荒设定启发自平安京荒的小画家皮)

 

 


 

月读从他工作的补习班出来,已经是快要凌晨了。今天稍微加了一会儿班,应付了几个慕名前来、想把几乎没救的小孩塞进重点班的家长,这让他略感疲惫。

 

去喝一杯吧。他想着。因为明天是周日,是一周中他唯一拥有的整整一天的休假,不用早起,所以今天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他拿起门口的雨伞,嗅了嗅室外寒冷又潮湿的雨水的气息。雨已经小多了,只有零星几丝,但月读并不想弄湿自己干爽蓬松的头发,于是毫不犹豫地撑开伞走出屋檐。

 

“唔!”

 

月读听到一声闷闷的呻吟,感觉到什么东西似乎撞到了他的伞面上。他赶紧收起伞,刚才他打开伞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看,似乎撞到了路过的人。街灯太昏暗了,他只看到一个形似月牙的耳饰一闪而过。

 

被撞到的那人好像也并不在意,跌跌撞撞地提着什么看起来很沉的大件物品急匆匆地走了。

 

虽然感到有点抱歉,不过月读也不是会追上去道歉的人。他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机,寻找上次朋友推荐的那家新开的小酒馆。很走运,正好就在他回家的路线上,他可以慢悠悠地走过去了。月读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几乎要在无人的街道上哼起小曲。

 

可当他到了灯火通明的小酒馆,视线又被某样与这个场景不太相称的东西吸引了。那是几个用皱兮兮的牛皮纸包装起来的又方又扁的东西,在装修精良的小酒馆的橱窗旁像垃圾一样随意地堆放着。

 

月读推开门,转眼就将门口那些惹眼的垃圾抛诸脑后。

 

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排B-52轰炸机,然后愉快地看着调酒师将那些小杯子点上蓝色的火焰。

 

酒馆里的氛围他很喜欢,不吵闹也不算绝对安静,人们的低语声混杂、交融,加上若有若无的慵懒的爵士乐,变成了完美的白噪音。感觉在这样的环境下去批改学生的作业都不会觉得烦躁呢。但他可不想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他轻轻晃晃银白的卷发,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带着有趣的话题自己送上门来。

 

“……然后呢?你感觉怎么样?”

 

“……”

 

在他畅快的饮尽了两小杯之后,附近一些断断续续的低语声传入了月读的耳中。

 

“……你的名字叫什么?……啊,荒,是吗,我看到你的胸牌了……”

 

“……”

 

“……要不要一起?……可以给我,那个吗?”听起来像中年大叔的声音絮絮叨叨地不断诉说着,可对面似乎完全不予回应。闲得发慌的月读环顾起四周,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啊,烦死了!”终于,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板你想要就拿去好了,反正画廊那边也卖不出去……”

 

青年似乎有些醉醺醺的、口齿不清。月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满面红晕的青年,不省人事地倒靠在吧台旁的靠枕上。

 

“我说的可不只那几张画啊……”被称作‘老板’的男人,露出仿佛猎物得手的笑容,润物细无声一般用自己的手在青年腿上流连。

 

原来这家酒馆的主人,是这样的男人啊。月读眯了眯眼。那个一头墨色长发的青年好像也感觉到了,不耐烦地想要逃开,发丝牵动,露出了悬在耳边的让月读觉得有些眼熟的银色耳饰。

 

“老板?是吗……”

 

男人被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月读吓了一跳,不满地瞪着他。不等他发表任何言论,月读便先声夺人:“荒,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用严厉又略带亲昵的声音对意识模糊的青年说道,那语气仿佛任何人都不该质疑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这是我的学生,还是未成年,居然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月读又转头对男人说。他刻意的加重了“未成年”这三个字,同时睥睨着那个男人,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未成年……?”荒听到月读的话,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月读也对上了荒懵懂的目光。这下他知道为什么有人对这个青年犯罪了。

 

他毫不手软地揪起荒的衣领将他从靠垫上微微提起,在极近的距离里,他嗅到了青年带着酒气的呼吸。“你这是给他灌了多少啊?”月读更加嫌恶地看着男人,“想进局子就直说。这孩子我先带回去给他家长教育了。”说完,他半捂着荒的嘴将他拖出了酒馆。

 

“呃……”酒精的影响让荒有点重心不稳,再加上刚才的窒息,荒差点要呕吐出来。

 

月读显然也注意到了荒的反应,贴心地反抱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或者呕吐到自己身上。

 

“……你是什么人!”荒努力抑制着呕吐欲振作起来,凉爽的晚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还说什么未成年……”


“怎么,你原来不是吗?”月读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已经要大学毕业了……”荒没好气地应道。“还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比起这个,”月读毫不在意地转移着话题,“你刚才提到的'画',是?”还没等到荒回话,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酒馆门口的那些纸包裹。“该不会那就是……”


“……”


见荒不说话,月读也猜到了,“我可以看看吗?”他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询问道。


荒还是沉默不语,但他还是走过去自己把包着画框的牛皮纸拆了下来。


“……真的很烂?”


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见月读一言不发地盯着画看了那么久,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月读想笑,他在忍耐。如果是在补习班,在工作中的他一定会说出,“啊,这小画画得真不错,你这孩子天赋异禀啊,以前跟哪个大师学过吧?”之类的能让人感觉良好的捧杀的话语。


但是现在——


“确实挺烂的。”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乱溅的油漆。


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还是笑着说的。


随即他便看到青年本就因为酒精而绯红的面颊变得更加通红,青年又羞又愤地用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提起沉重的画框打算将它们扔进一旁的河道。


“哎等等……”月读连忙拦下青年,这费了他好一阵功夫。虽然月读比荒略高,但他没想到荒的力气意外的大,这让许久不锻炼的月读老师也有些吃不消。


“看你的胸牌,是平大的学生?”月读转移话题,“不过我记得平大的美术学院不在这个城市啊?”


“我不是学美术的。”


月读等着荒接着说下去,但荒好像打定主意不开口了。这孩子,怎么回话像挤牙膏一样费劲呢,月读于是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会开始画画呢?”


“……”


又回到一开始的状态了。


正当月读酝酿着要怎么结束这段沉默,荒终于主动开口了:“因为我从两年前就开始梦到自己会画画。”


“梦里我画出来的东西,最后大多都会成真,就像预言一样。但醒来时的我想不起来,只有应验的时候才能意识到。所以我就想靠学画画来回忆起梦到的东西。”


荒慢慢地说着,看着夜空,不知道在透过仍未晴朗的夜空看向哪里。“我曾在梦里画过……他人的死亡。”


“我想找到改变那些的办法……”他叹了口气,略显痛苦地闭上了眼。今天的自己已经算格外健谈了,他想,居然会跟一个陌生人说出这么久来的忧虑。还是个莫名其妙把他从酒馆里拖出来的陌生人。


“那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些画卖掉?如果只是想找到答案的话,不停去画不就好了?”月读一边用指腹轻轻扫过涂过松节油的画布,一边低声问道。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或者插手我在做的事情。”


所以基本的经费还是要靠自己的。毫无根据的预言,估计也只会被别人当作精神病。月读读懂了荒未说出的话语。他安抚般的拍了拍荒的肩膀,感受到这个身材算得上高大的青年的肩膀意外的单薄。


“没关系,你只是缺少具像化的能力。这一点,我们机构或许可以帮到你。”


“呃……我不报班……”荒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不,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预言很好奇,想聘用你,”月读满意地看到荒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最好立即成长到可以为我所用的程度。”


“关于这件事,你难道昨夜没有预言到吗?”他狡黠地对荒眨了眨眼。






“所以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就是预言的事……”

荒一边跟着月读上楼一边犹犹豫豫地问道。鉴于时间太晚了荒也没办法回宿舍,本来他打算去酒店暂住一晚,却被月读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自己家。


“别客气,像在自己家一样,”月读带着荒走进客厅,把他的画放在墙角后就拉开冰箱,寻找冰镇啤酒。刚才走得太着急了,没有好好品完的酒令他耿耿于怀。“反正我也没舍友——你要来点什么?”他拿出两罐啤酒,但看着荒跌跌撞撞地摸索着沙发的模样,还是决定作罢。


“不用了……”荒摇摇头,努力摆脱眩晕感。


“我信啊,预言。说不信的话,你能证明给我看吗?”月读拿着冰镇啤酒坐到荒旁边,继续着之前的话题,“比如预言一下明天的彩票号码?”他半开玩笑地说。


“那种预言内容不是我能控制的……”荒小声嘟囔。


他透过自己过长的刘海打量着这个叫做月读的人,这头卷翘的银白色头发也渐渐的和他梦中某个朦胧的身影重合起来。他知道这个人,这是他寄售的画廊附近的补习班老师,平时总是带着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和大家打着交道。


荒常常看到下班的月读老师被三两学生围住请教,但他总巧妙的脱身,就像隐入云层的月亮一样。


他对月读的了解似乎仅此而已了,但他却觉得不止如此。以前荒在梦里预言到的,有时是下周的天气变化、有时是附近商户的搬迁之类的。但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在做与月读有关的梦。这个与他毫无瓜葛的补习班老师,在梦里与他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


但现实显然不是如此。荒叹了口气,月读甚至没能看出那片混着点青色和紫色的白颜料画的是他。


本来荒打算放任这样的梦不管,直到某天他意识到,他预言到了月读的事故。他在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直流,但醒来之后大脑却是一片嘈杂的空白。他意识到,自己得开始行动,因为那令人恶寒的梦将不知何时变为现实。


“……不去控制也没关系。”月读习惯性地揽过荒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这是他常对亲近的学生做的事。他感受到那有些单薄的肩膀明显地抖了一下,但似乎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不一会儿,他的怀中甚至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吧。他维持着轻缓而有渐慢的拍拍。待不安的青年陷入安定的沉眠,月读便将荒搬运到了客房的床上。离开时,他突然瞥见角落里自己那些积满了灰的旧画具,又折返回去小心地将它们收到了厚厚的帷幕之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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